石宁上台的时候，全身都情不自禁地发抖。在走上台时，他就听到下面人当中中，有些正在就章华的讲话议论纷纷。有些人在讲，“我刚才没听错吧？今天不是当场打分，当场决定谁上？”“那当然，最后还是由股东会议决定的。”“那还搞个毛啊，信誓旦旦搞这么一个形式，最后还是那几个股东说了算，这不就是一个形式啊！”“那你想怎么样，这是做给大家看的，做给上级看的，你还真以为公开公平公正啊！”“我知道领导要我们投哪些人的票，我就偏偏不投他们。”一个公司总有几个老同志，说些很多年轻人不敢说的话。
这些话声音虽不大，但却特别刺耳。钟涛皱着眉头，王兆同就当耳旁风。这些老员工也就发发牢骚，当没听见也就过去了。傅栋却没办法这么洒脱，站了起来，挤出严肃的表情，朝后面张望，那些老员工也稍稍买了点面子给他，说还是在说，声音小了不少。大家的注意力逐渐投射到台上还没开腔的石宁身上。
石宁平时在台下很会讲，但他有上台综合症，一到台上就怯场，这也跟他太在乎这次竞岗有关系。
上台前又听到有人说“我知道领导要我们投哪些人的票，我就偏偏不投他们”之类的话，他就心里更加有了负担，说话疙疙瘩瘩，“各位……领……导，今天我竞……竞……竞职的岗位……岗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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