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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兹的白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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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咀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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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脚踩在陆地上的时候,他感觉有些站不稳,负责押送他的一个人扶了他一把。霍华德有些惊讶地看向他,那个人正注视着前方,过了一会儿之后吐出一个词语,声音轻得像是风声一样:“对不起。”

霍华德感觉到压抑和沉闷,似乎这里的所有人都和快乐背道而驰,他被安排在最外面的牢房,里面算得上干净,还有另一个人。一路上有许多视线注视着他,嘲笑,惊讶,惋惜,感慨,厌恶……他说不定马上就能离开,但因为多次违反保密法在假期施法的年轻巫师平时可不会被送到阿兹卡班。霍华德甚至有些不清楚这到底算是阴谋还是命运——如果这是阴谋,那未免有些太简单了,甚至还有些可笑。

牢房里的另一个人正坐在椅子上,他的手指不断玩弄着一个又大又丑的戒指。霍华德找了一张干净的椅子坐下来,那个人抬头看他。

【泥巴种?那群人还真是知道要怎么激怒我。】

霍华德听不懂他说的话,但是那种熟悉的呼唤再次向他袭来,他注视着那枚呼唤他的戒指,忍不住皱了皱鼻子。他很不喜欢这样的设计,尤其是金色的戒指镶嵌着黑色的石头反而显得格外廉价。但他的视线似乎一瞬间惹恼了那个人,男人向着霍华德冷笑,然后嘴里再次吐出那个嘶嘶的声音。

【不要用你肮脏的眼睛看我,泥巴种,啊,我明白了,生命对你来说还是过分无用了是吗?】

“我不明白,”在离开阿兹卡班的时候,打击手对自己的朋友说,“那只是一个小男孩,才几岁,犯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为什么要把他送到那种鬼地方去?是打算把他完全毁了吗?”他的朋友摇了摇头,然后压低了声音:“不,就我所知,这个决定并不是因为上面被那群纯血统施压了,似乎有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摄魂怪,还有其他犯人,一个小鬼不到一天就连骨头都留不下来了!”

“我知道,但我们能做什么呢?现在去劫狱?我们只能祝他好运了。”

霍华德看着那个愤怒的男人,他很丑,令人感觉有些像是麻风病人,但是比起外貌更加丑陋的是他说话的姿态。然后霍华德抬起手,那枚丑陋的戒指从男人的手上滚落下来,滚到了霍华德的面前,霍华德弯下腰,捡起戒指。

戒指在他的手里发出愉快的笑声,就像是为了靠近他而狂喜一样,霍华德把戒指攥在手里,再次看向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的脸完全被愤怒扭曲了,他像是恶魔一样扑向霍华德。

“所以我讨厌这样。”霍华德说。

他的眼睛完全变成了美丽的银白色,背后出现了黑影,黑影和他有着相同的性状,或者可以说这个影子就是他本人。知道它的存在是到来英国之后,这也是他的最大依靠,霍华德知道自己具有控制黑影的力量,也知道黑影能做到什么,他一般不会这么做,但是如今无疑是再次动手的时候。

影子将那个男人包裹了,从男人的身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霍华德在一边端详着戒指。他和之前的乌姆里奇一样惨叫,伸手去抓影子,也去抓自己的喉咙,但是他们的身上不会有伤痕,就连自己造成的都不会有。接下来他们就会完全失去使用魔法的能力,变成一个麻瓜,或者更加糟糕。

面前的男人给霍华德带来了更多的营养,这些营养都是他的天赋,然而霍华德发现自己可以用上的实在不多。他不想学习黑魔法,对于恶咒的需要也不多,他将这些天赋剔除出去,完全交给自己的影子消化,名为“蛇语”的天赋倒是很有意思,所以霍华德留下了它。

【斯莱特林的后裔?不过真是落魄的样子。】霍华德说,他看着面前倒在地上的男人。他想这个家伙说不定是第一次体会到这样虚弱的感觉,但是他无法升起哪怕一丝一毫的同情心。他觉得这个家伙是活该的,这也是戒指告诉他的东西,戒指告诉他,面前的家伙曾经折磨和杀害过不少麻瓜。

“你对我做了什么!该死的泥巴种!”冈特看向霍华德,在愤怒之外更多的情绪是恐惧,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无法说出蛇语,就连其意思都在逐渐无法理解。霍华德的眼睛变回了蓝色,影子再次回到他的脚下,他看向冈特,就像看着一块石头或者其他和自己无关的东西:“欢迎变成麻瓜,斯莱特林的后裔。”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从睡眠中苏醒,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好梦,梦到她将那个可恶的泥巴种推进了帷幕。只是想到她就觉得心情愉悦,更不要说那个泥巴种绝望恐惧的眼神落入了她的双眼之中,而她高高在上,操纵着别人的生死。想到这里的时候,一切苦恼都不再是苦恼了,无论是她不愿意承认存在的麻瓜母亲还是哑炮弟弟,甚至是她那个不中用的父亲。

她将会跻身上流社会,从前的一切阻碍都将不再是阻碍,她很快就会攀登上去,只要有机会,她有足够的才能让自己步步高升。她可以不用面对肮脏的麻瓜和无用的哑炮,她可以让他们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然后她去床头摸魔杖,魔杖并不在那里,她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身体如此沉重和脆弱,好像是得了什么严重的疾病,与此同时身体里一直在流淌着的什么东西不复存在。这样的感觉很难用语言来形容,但确实是真的,她瞪大了眼睛,一时间精神和肉体的错位感觉将她包围。

她不再能使用魔法了,乌姆里奇突然确信了这一点,然后她开始尖叫,无休止地尖叫起来。

霍华德看着戒指,呼唤着他的是那块黑色的石头,石头上有着奇怪的花纹,这些花纹带有魔力,就像是要将他的视线吸进去一样。你有什么作用呢?霍华德问这块石头,但是石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石头沉默不语。

算了,霍华德想,把石头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似乎有什么东西从门前经过,然后又迅速离开了,霍华德没看到经过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只是等待着自己可以从这里离开的时间的到来,霍华德知道不会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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