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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兹的白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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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帷幕的呼唤(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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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他这件事是托比主动提出的,他本来甚至打算让霍华德就呆在霍格沃兹帮忙看守猎场,不要随便离开。斯莱特林们说的话把他吓坏了,他甚至告诉了霍华德关于巧克力的事情。霍华德连忙安慰他,甚至保证了自己不会在外面乱吃东西,但是魔法部的工作赚钱,而且他要是呆在霍格沃兹协助,托比的工作肯定会受到影响……

那些理由都是真实的,然而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呼唤,在听到魔法部这个名字,听到神秘事务司这个名字的时候,霍华德就感觉到了有东西正在呼唤着他。他不想说这是命运或者诸如此类的东西,他只是切实的感觉到了好奇,还有冲动。他把这件事告诉了邓布利多和托比,对于巫师来说他们都相信某种神秘的联系的存在,于是他们不再阻拦霍华德,而是帮忙安排了短期的暑假工。

霍华德坐在托比的餐桌前,假期里的霍格沃兹非常安静,这份安静当然延续到了禁林的边缘。在桌上摆放着各色菜肴,托比向着他推荐炖肉的同时问:“魔法部的工作,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神秘事务司很安静,而且真的非常非常神奇,越是靠近魔法,我就越会被它吸引,托比,为什么未成年人在假期不能使用魔法呢?”霍华德说,他舀了一碗炖肉。

“我还是不明白,那种联系,哪怕它确实存在,你也可以等自己长大一些之后再进行接触,为什么你现在就那么迫不及待了?而且,神秘事务司啊,什么样的人才会让一个小巫师去到那里?”托比有些激动,他用指关节轻轻敲了敲桌子。

“大概是因为我是格兰芬多吧,”霍华德露出了有些羞涩的笑容,“托比听过麻瓜的童话故事吗?那个故事叫做蓝胡子。”

他在托比摇头之后复述了一下那个故事,然后他伸了个懒腰:“我想我就是这样的人,哪怕知道打开那扇门会有危险也依然迫不及待。我唯一可以夸耀的地方大概就是我会做好应对危险的准备吧。我不是不好奇,而是太好奇了,所以才会想要准备得更充分,探索得更深入。”

“格兰芬多,是吧?”托比忍不住叹气了,“你什么都好,就是对于危险漠不关心,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有没有真的在重视自己的生命。”

“我很关心的,”霍华德提出抗议,他的眼睛看向托比,“只是我大概知道什么事情会对我造成真正的伤害,什么不会,我会有分寸。”

托比看起来更担心了,格兰芬多的分寸就和夏天的雪花一样,指不定什么时候会消弭于无形。他提醒霍华德之前去禁林探索的时候霍华德可是被教授们抬回来的那个,霍华德鼓起脸,表情带着浓厚的不开心。

为了哄霍华德开心,托比拿出了一本《诗翁彼豆故事集》,霍华德第一次看魔法世界的童话书。虽然对他来说故事并不算很新颖,和普通人世界的区别其实并没有很大,然而那些活动的插图非常有趣,甚至比起故事本身更好玩。

不过霍华德还是注意到了死神和弗莱佩尔三兄弟的故事,大概是因为他听到了关于死神的预言的原因。

当完成了计划当中的当日作业之后,霍华德躺在了床上,他看着天花板毫无睡意。然后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这只手在之前抓住了那个预言球,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把这个预言说出去。他知道预言球也是呼唤他的东西,但那种呼唤的声音过分轻微,不可能顺着风传入他的耳中,那里一定有其他的东西在叫他的名字,在等待着他有朝一日的到来。

是那个帷幔,第二天的时候,霍华德确定了。

即使是乌姆里奇也不得不提醒他这个帷幔是极端危险的东西,如果随意触碰可能会失去生命。霍华德连声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在乌姆里奇离开之后绕着帷幔转圈。帷幔依旧呼唤着他,但是他有些困惑了,他的本能告诉他这不是坏事,可是这是最危险的东西……就像本能在告诉他去触摸一条毒蛇,最好被咬一口一样。

该相信吗?这样的呼唤声?

霍华德决定等之后再说,他擦干净了附近的地面,正打算离开,背后却被什么用力推了一下。他没有听到声音,但在他失去平衡的时候听到了尖锐的娇笑,在跌进帷幔的时候他看到了乌姆里奇——多洛雷斯.乌姆里奇的脸被挡在隐身衣的后面。他感觉到自己正在坠落,一切都变得缓慢,只有思维一如既往,他甚至还在想乌姆里奇的隐身衣不怎么样,完全比不上弗莱蒙特的。

然后他坠落下去,后背狠狠砸在了地上,他看着无风自动的帷幕,过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的理智依旧存在。哦,我没有死,霍华德坐起身来看着自己的手,帷幕对他露出了笑容——你看吧,我说会没事的。乌姆里奇的笑很快变成了不可置信的尖叫,她拿着魔杖对准霍华德,下一秒她的脸上露出了切实的恐惧,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霍华德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帷幕里面一定很久都没有被清理过了。他看向乌姆里奇,一个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但那也是霍华德在说话:“你想让我死,对吗?这是很过分的事情。”

乌姆里奇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那让她像是一只蛤蟆,然后她尖叫着,对着霍华德大喊怪物。霍华德不用看背后就知道那里有什么,他只是感觉到愤怒,一种平静的,就像是火山即将爆发一样的愤怒。

“你知道吗?我其实是在害怕死亡的,”霍华德轻声说,“因为那代表会让很多人伤心,会做不了很多有趣的事情,而且再也学习不了魔法了。”

乌姆里奇后退了一步,又后退了一步,她的眼中映出霍华德的脸,在她的面前伫立着两个少年。不,是一个少年,和一个黑色的,只是徒具人形的怪物,她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她在颤抖。

“我知道,斯莱特林的很多人都在说我不配学习魔法,因为我是麻瓜出身的……啊,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在乎,但是我偶尔也想要问一句,如果你们没有了魔法,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霍华德的声音很轻,他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银白色,就像是两粒在眼眶之中滚动的水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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